【方大厨】【沈杰】老鼠要吃猫（上）
好讨厌方瑶啊，根本不配我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沈大哥，何况我们沈大哥还是我凯凯的好基友（误）。为了怼她，给沈大哥配一个新女匪cp。渣文笔，诸位海涵。
“义父，义父，出大事了！”沈杰慌慌张张拿着一张纸，匆匆跑进沈府。
沈一搏皱着眉头迎出来，道：“大呼小叫的做什么？”
沈勇却不知从何处跳出来，一把抢过沈杰手中纸张，一脸坏笑道：“何事能让沉稳有度的沈大哥这么慌张啊？”说罢眼睛往纸上一溜，便直接念了出来：“沈杰，我看上你了，三日后来我东临山寨成亲。”念完眉头一挑，评价道：“字倒是好字，就是这内容嘛，嘿嘿。”
沈一搏本想呵斥沈勇没大没小，闻此竟是愣了半天，沈杰急道：“义父，您看这可怎么办？”
沈勇一挥手，说道：“这还不简单？娶了她不就得了？”
沈杰更是满头大汗：“你……站着说话不腰疼！”
“就这么一张破纸，也值得你这样？”沈勇斜眼瞟着沈杰，充分表达着他的不屑。
沈一搏沉吟一会儿，开口问道：“这封信怎么来的？”
沈杰说：“我也不知道啊，今天早上发现写封信被飞镖钉在我家门上，看完了，我就赶紧跑过来了。”
沈一搏又低头思索片刻，说道：“想不到这东临山上居然也有了土匪。杰儿，勇儿，三天后，我们去会会她。”
方一勺端着食盒进来，一边摆碗筷，一边说道：“爹，相公，吃饭了。咦？你们怎么了？”
沈勇三两步跨到方一勺身边，右手搂住方一勺肩膀，左手捂住嘴巴，眉飞色舞地说悄悄话，方一勺突然瞪大眼睛，惊讶道：“什么？沈大哥要去做压寨夫人？”
沈一搏白一眼沈勇，轻咳一声，说道：“一勺啊，你不用管这些，咱们先吃饭吧。杰儿，你也一起吃吧。”
沈杰只好心事重重地坐下，却闻得一阵扑鼻香味，忍不住胃口大开，称赞道：“少夫人的手艺越发精进了。”
沈勇得意道：“那是，也不看看是谁的娘子。沈大哥，你多吃点，以后面对一个母夜叉，说不定想吃都吃不下了。”
沈杰给他夹一筷子蜜汁糯米藕，说道：“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三日后，沈一搏带着东巷府衙大小衙役护卫，便向东临山赶去。刚到山上，却见远远左边一个“沈”字，右边一个“方”字，甚为醒目。寨子虽不大，但也算小有规模。寨门中一个巡查的匪兵看到衙门的人，连忙跑回去报信儿。不一会儿，从寨内噼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声，两个小土匪抱着一张红毯，从寨门直铺而来。门口盈盈出现一个红衣女子，肩上扛着一柄大大的狼牙棒，笑道：“沈大哥，别来无恙？”声音爽朗悦耳。
沈勇左瞟瞟右看看，拍一下沈杰的肩膀，说道：“布置得不错嘛！沈大哥，我看咱们沈家和方家这么有缘，你估计逃不掉了。”
沈杰拨开他的手，说道：“别说风凉话。”又向那女子喊道：“我沈杰绝不娶土匪！”
那女子一愣，笑道：“好好好，只要咱们成亲，这身份又有什么关系！”说罢向身边小喽啰耳语几句。不一会儿，所有土匪都拿着兵器集结在寨门口，把沈一搏一行人吓了一大跳，纷纷握紧刀柄，打算冲杀。谁知这女子一挥手，土匪们叮铃桄榔把兵器扔一地。倒把衙役们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女子也把狼牙棒一扔，便慢慢走出来，向沈一搏盈盈一拜，说道：“义父，我东临山寨从此就算被朝廷招安了。东巷府必定会善待我们的吧？”
沈一搏还未来得及反应，刚想点头，女子却转头对沈杰道：“好了，我不是土匪了，成亲吧？”
沈杰目瞪口呆，脸上泛红。沈勇踏出一步，劝道：“方寨主，哦不，方姑娘，你光天化日强抢民男，不太好吧？你现在可不是土匪了。”
女子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，道：“那好吧，不过我被招安了，东临山寨不能住了。兄弟们可以被安置到东巷府衙，那我就住到……”手指慢慢指向沈勇，沈勇刚要抬手挡，女子却忽然把手指一转，指向沈杰，说道：“他家了！”
沈勇和沈一搏松一口气，沈杰却皱起眉头，刚要开口，女子又道：“我不姓方，我姓袁，叫袁芳，寨上两旗写得是我成亲以后的名字，好听吧。”又扭头喊道：“小五，招呼大家把东西收一收，我们搬到东巷府衙去，把我的行李单独收出来，交给这位沈大哥！”
沈杰的眼睛一瞪，沈勇却幸灾乐祸地跳出来，说道：“我看这嫂子不错嘛，比那方瑶不强多了？”
沈杰哼一声，说道：“我看你俩倒是臭味相投，要一起整我，我还活不活了。”说罢自顾自向前走去。
沈勇喊到：“沈大哥？沈大哥？你等等我啊，喂！你还没拿行李呢！”也向前追去。
沈一搏微笑着摇摇头，吩咐身边衙役：“回去吧，好好安置他们。”
沈杰回到家，身上大包小包全是袁芳的行李，还跟着袁芳这个小尾巴。因为被沈一搏吩咐过，这袁芳打不得骂不得，要好好善待，只能把行李一扔，冷冷一指客房，说道：“你暂且住在这里。”
袁芳答应下来，却瞪大眼睛咬着嘴唇，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杰，沈杰心下一软，却冷冷地说道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袁芳点点头，用手指指肚子，从嘴巴里挤出一个字：“饿。”
沈杰隐隐觉得麻烦又无奈，但又不好发火，干脆带了袁芳去了沈府。还好沈府刚刚吃晚饭，袁芳跟在沈杰身后，沈杰看看围坐吃饭的众人，刚想介绍，却见袁芳自顾自跑上前，狗腿子一样地笑着，挨个儿打招呼。
“娘，您真好看，温柔贤淑，福相呀！将来肯定能抱好多大孙子！来来来，吃个鸡腿！”袁芳把一只大鸡腿夹到沈夫人碗里，又对着方一勺说道：“一勺妹子，早就听说你手艺好了，这菜果然好吃，吃不够啊。沈勇这小子娶你，可是修了八辈子，八十辈子，八百辈子的福气啦。哪天教我几道菜。”方一勺甜甜地笑道：“好啊好啊。”
袁芳又夹一筷子鱼到沈一搏碗中，说道：“义父，那些臭小子们还听话吧？不听话直接打，不用看我的面子。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，但不打不成器这个道理，我还是懂的。”
沈勇向沈杰肩膀上趴去，偷偷说道：“沈大哥，我看啊，你不是她的对手。”
沈杰瞪他一眼，对袁芳说道：“袁姑娘，我已经有别的婚约了，我不想耽误你……”
所有人动作都停滞了，呆愣地望着沈杰，袁芳却毫不在意：“来，吃吃吃。”头也不回，说道：“不就是方瑶嘛，她那手段，太下三滥了吧？要不是沈大哥人好，谁管她？”
沈一搏疑惑道：“杰儿，这……”
沈杰噎住，只说了一个“你”字，再也无话。方瑶洗澡被他看到这件事他从未和旁人提过，更不用说方瑶自己了，袁芳竟有本事查到，难道是千里眼顺风耳？
袁芳见他沉吟不语，也没有接茬，只把一只鸡腿塞在还在发愣的沈杰嘴里，说道：“吃吧，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啊。”说完终于坐下大吃起来，又抬头问一句：“义父，我也进府衙当护卫吧？”
沈一搏像被呛到，剧烈咳嗽起来。缓一阵子以后才说道：“女子进县衙，总归不太好吧。”
袁芳分辩道：“我的功夫不在沈大哥之下，怎么不行？”
沈勇无奈地劝道：“你和沈大哥都进府衙，成亲以后沈大哥家里谁管啊？”
沈杰暗中踢了沈勇一脚，沈勇立刻呲牙咧嘴起来。袁芳捧着脸想一想，说道：“也对，可是县衙官服太帅了，我也想穿。”
沈勇接话：“穿个衣服嘛，穿谁的不行啊？”
袁芳点点头道：“对啊，有道理，还是你聪明。”又埋头大吃起来。
沈杰又踢沈勇，却踢了个空，扭头一看，沈勇对着自己得意地做个鬼脸，转眼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，也不好发作，默默吃起来。
回到沈杰家中，袁芳先进门，沈杰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，极是疲惫，先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，才进门烧水洗漱。他先去客房，看到灯光如豆，叹一口气，转回自己房内，谁知自己房间里竟也亮了灯。推门而入，却空无一人，只有屏风后隐隐传来水声。沈杰迅速藏身于屏风后，突然将屏风一撤，却见袁芳在浴桶中坐着，水汽氤氲，香气阵阵，她双手搭在桶边，水汽从胳膊缓缓流淌到纤细玉白的指尖，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，粉腮带红，犹如敷过脂粉。看到沈杰进来，她立刻站起来。
沈杰慌忙捂了眼睛，斥道：“你做什么！”
袁芳坐下，疑惑道：“沈大哥，你脸怎么那么红？”
沈杰跌跌撞撞一边往外退，一边说道：“你一个女孩子家，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学她……这样……”这样了半天，到底没说出重话。
袁芳趴在浴桶边，一脸无辜和不解：“她？谁？哦，方瑶？她有什么好学的？哦我知道了，那日她是这样骗你的啊。”
沈杰转到屏风后，结结巴巴说道：“你……她……她名节……被我毁了，我总不能……”
袁芳更加无辜，撅起嘴巴说道：“哦，那我都住在你家了，我的名节岂不是更被毁了？那你什么时候娶我？”
沈杰大窘，脸红得快要熟了，只能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你……快穿好衣服，这是……我的房间。”
“哦，好。我听沈大哥的。”袁芳笑道。披衣起身，松松挽起发髻，说道：“沈大哥，你家只有一个浴桶，我又搬不动，只好借你的用了。我一个女孩子家，总不好脏脏臭臭的。明日见。”
沈杰无话可说，也无心洗浴，只草草抹了一把脸，躺在床上，却翻来覆去，无心睡眠，一闭眼，刚刚情景历历在目，耳热心跳，烦躁不堪，约摸到了凌晨，才将将入睡。
“起床啦起床啦！”一声呼喝，沈杰揉揉惺忪的睡眼，刚睁开一条缝，又立刻睁大眼睛，弹跳到床边。
袁芳捂住心口，说道：“沈大哥，你吓我一跳！呀，你眼圈……”
沈杰也捂住心口，见袁芳整个人小小的被包裹在自己的官服中，说道：“眼圈怎么了？你怎么进来了？怎么穿我的衣服？”
袁芳一边摆碗筷，一边说：“我要去府衙当值啊，我也是被招安的人，没有合适的官服，借你的一穿。”
沈杰上下打量着袁芳，一脸不可置信：“昨日不是说好不去吗？”
袁芳坐下，说道：“是啊，可是沈勇说的是成亲后，现在还没成亲呢。”
沈杰脸立刻又红起来，袁芳恍若未闻，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咸蛋黄到碗里，递给沈杰，说道：“今天早上我就去了义父家，求着一勺带了些朝饭回来，趁热吃。”
沈杰苦着脸，拿起筷子，飞速吃完了饭，只道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袁芳嘴里叼着一个包子，立刻追赶上去，口中含混不清地说道：“别着急，等等我嘛……”
到了县衙，所有衙役给沈杰行完礼后，先是一愣，然后又捂嘴偷笑。沈杰一头雾水，到沈一搏堂前，沈一搏看一眼，十分惊诧，问道：“杰儿，你这眼圈……昨日可是没睡好？”
沈杰摸摸眼睛和脸颊，说道：“有个女匪在家，睡不踏实。”
沈一搏明白地笑笑，说道：“好说。这新招安的匪徒还要训练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
沈杰抬头，反驳道：“义父，我……”
沈一搏拍拍他的肩膀，说道：“好好干！”
沈杰只好拱手行礼，说道：“是，义父。”
袁芳老老实实和她的小喽啰们排成一排听沈杰训话，听没听倒不重要，重要的是眼睛像一直粘在沈杰脸上似的。沈杰也察觉到，本来准备好的训话磕磕巴巴，说了几句之后再也说不下去，只好下令：“绕东巷府跑十圈！”
小喽啰们一听，立刻愁眉苦脸起来，无奈被袁芳一瞪，只好懒懒散散作势往外跑。东巷府也不算小，绕十圈，不休息也要跑到晌午了。袁芳心里也愁，但眉头一皱，计上心来。这真刀实枪也许不行，偷奸耍滑，她袁芳还不是手到擒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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